桔子茶与云

“没有遗憾”

『赤安』【知乎体】你和你的爱人有什么相爱相杀的经历?(透视角)

原作主线剧情向一发完

深夜爆肝产物,喜欢的话求个小红心_(:з」∠)_


正文:


你和你的爱人有什么相爱相杀的经历?


问题描述:如题……这几天刚好和爱人因为一个公司的一个项目观点不一致吵架了,每天回到家气氛都是超!冰!冷!但是我们又都觉得自己没错,不想让步……米娜桑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经历呢?最后怎么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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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知乎首答不请自来。


要说什么相爱相杀的经历我们之间简直不要太多,甚至现在都是这样(笑)~


大概十年前,我接到上峰的命令,去调查一个表面上合法经营,背地里不知道在搞什么操作的酒厂。


我换了身份,因为出色的个人能力,轻松通过了酒厂的招聘初试进入该酒厂卧底。当时我的上峰派出的卧底除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这样我们互相就有个照应。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他是我的兄弟。


酒厂员工内部又要分成不同的小组,我和我的兄弟分在了一个组。还有另一个人,就是我现在的爱人。


有时候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欧还是非。


我第一次见我的爱人的时候,就很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一副样子,就算长得再好看,个人能力再优秀,也不该眼高于顶目中无人。而且他还留长发!长发!长发!!再加上他皮肤白,在那时的我看来就是娘娘腔。


但是酒厂内部规矩很严,分好了组,除非是组员死亡,否则不会重新分配。


卧底的日子胆战心惊,我们一起出过几次任务。我的爱人在那几次任务中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我第一次见到比我更加出色的人。无论是执行既定计划的流畅感还是在面临突发状况时的果决和波澜不惊,即便我不想承认,可我还是要说,远在当时的我之上。


因为初次见面很讨厌他,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企图找出一点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毛病。


——可是从来没有过。


于是被他吸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遇见他之前,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我那时表现出来的往往是更加的针锋相对,有时候我的兄弟都搞不懂,私下里问我为什么要那么针对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卧底的狼爱上了另一头不同阵营的狼。


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针对他,试图鸡蛋里挑骨头,他都不会生气。我那时总以为,他当然是故意的无视,我不够强大,而他从不斜眼看不如他的人。


我开始努力变强。


从前努力是为了守护我爱的东西,可那一段时间,我废寝忘食的变强,只是为了能变得和他一样,让他对我的针锋相对有所回应。


可他却做了我绝不能原谅的事。


他逼我的兄弟自杀。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我的兄弟已经死了,右手拿着他的左轮手枪向自己的心脏射击,救不回来了。


他依然用居高临下的口吻对我说:“叛徒,就应该得到惩罚,是不是?”


其实我不是不能接受他发现了我的兄弟是卧底杀了他,刀头舔血的日子,大家服务于不同的阵营,这是立场决定的悲剧。


我只是不能接受他让我的兄弟自杀,这种屈辱的死法。


小组死了一个人,解散了。我那段时间浑浑噩噩,他却靠着抓到卧底立了大功,不仅在组织内的地位更上一层楼,还和组织里赫赫有名的研究员的女儿在一起了,由此又进入了更高级别的行动小组,几乎要接触组织的核心。


我开始怀疑,一直以来我是不是看错了他,他并不是一头狼,只是一头卑劣的豺狗。


不过也好,我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我的兄弟死了,但他不会白死,我会为他报仇。


我更加努力的搜集证据和情报,终于打听到了重要成员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用这个秘密作为筹码,和她逐渐亲近,走入组织高层的视线。


于此同时我得知了另一个消息,他是卧底,原来他也是卧底。


那很好,我不无快意的想,我终于有理由名正言顺的杀他。


他的女朋友为了和他在一起企图叛逃组织,最终死于另一个男人的枪下。


你看,他招惹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就是一个懦弱的,不敢面对自己宿命的豺狗。踩着同伴的尸体上位,出卖自己的女朋友而得以苟活。他变成了我曾经最瞧不起的人,毫无疑问的,我恨他,而且恨极了他。他在我的死亡名单上,甚至比酒厂的地位更高。


可他也死了。


那几日,消息如春天的柳絮一般,纷纷扰扰,让人不胜其烦。酒厂丢失的得力干将落入了另一个对立组织,又成功出逃。于是酒厂的老板下了令,让她亲手杀死那个叛逃组织的男人。


他背叛了组织,却依然逍遥而活的与组织作对。这在组织看来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是一根卡在喉咙深处的鱼刺,必须要被拔除。


我听说的版本是,那位漂亮的得力干将,假意向他所在的组织投诚,以交换情报为理由骗他前往人迹罕至的一处公路,然后在那条公路上杀死了他。有视频为证,他死了,那一枪让他的脑浆混着血流了一地。组织的得力干将重新得到老板信任,光荣回归。


我看了那个视频很多遍。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没死。他是那么的谨慎,怎么会无法识破这么低级的圈套?


可酒厂里的人已经开始庆贺,就像他们剪断了唯一会让他们覆灭的引信。也不怪他们,因为他们从未见过那个男人开枪的样子。


强大,冷静,果决,毫不留情。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凡夫俗子轻易杀死?


只有我能杀死他。


我进入了他先前所在的行动队,补上了他的位置。老板给了我新的任务,让我调查一个半年前从组织叛逃的研究人员,任务很明确,她必须要死。


我以私家侦探的身份拜入当时声名显赫的侦探门下,谎称向他学习。这位侦探的破案经历称得上神奇,因为他总是睡着,借着梦话仿佛如有神助的说对每一个案件的关键。


我当然不会像白痴一样相信这些伎俩,有一句古语,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而我与他们接近,就是为了进入妖怪的核心。


任务很快就有了进展。与这位侦探亲近的孩子们去山里游玩,碰上事件,险些要了他们的命。最后事件得以解决,而我也如愿收到了他们传到侦探电脑的照片,里面有我的目标,她即将登上一列完全封闭的列车,足够我们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杀死她。


任务当天我碰到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碰到了他。


虽然那天我的同伴假扮成他,为的是拖延住对方反侦查的脚步。在那之前我也曾假扮作他,企图从他的同事嘴里套出情报。可我依然确信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他,不是我的同伴,也不是任何一个人假扮的他。


不如说,本来就没有人能假扮他。


酒厂任务虽然完成,但是我的任务没有结束。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海里成型——我要抓住他,把他献给酒厂,来让自己更接近酒厂的权力中心——就像他对我的兄弟做的一样。


我让酒厂的同伴帮助我取得了我需要的全部资料,证明当年在公路上的尸体并不是他。我甚至不惜动用自己原来的力量,冒着暴露卧底身份的风险调查他。最终得到了他的新身份。


我敲了他家门的瞬间,内心全是复仇的快意。


可这一次的交锋里,我依然输了。


我以为我找到了他,但其实不是他。他甚至嚣张的占用我与原单位同事的通话线路与我讲话。


他在电话里提供给我一条调查酒厂的线索。


但是不仅如此。


他说,他不想与我为敌。


他还说,当年的事,到现在他依然觉得过意不去。


他叫了我的名字,不是酒厂共事时他惯喊的代号,也不是我现在正在使用的化名。


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电话挂断后这次任务失败了。我的属下问我要不要追上他,我说不用,因为他已经得知我卧底的身份,再追下去对我们不利。


但是其实,我只是知道,我拿他再也没有办法了。


因为他已经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他还知道多少事。


即便后来我发现了,我曾经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个人就是他易容的。虽然不知道当天他如何骗过了我,但是那天我狠不下心在酒厂同伴的面前揭穿他。


我依然恨他。


可我也深深地爱他。


随着对酒厂调查的深入,我发现了幕后老板的真实身份和酒厂真正的目的,可以说是人证物证具在。而他那边的调查,和我是同时进行的。为了一举抓住酒厂老板,各方组织人员不得不聚在一起彼此磨合,最后拿到了几乎称得上是完美的行动方案。


可他对这个方案有异议。


因为这个方案,是以目前在组织中卧底的地位最高的我作为诱饵的。


我从未见过他那么暴怒。仿佛乌云压顶,他脸上的怒气甚至藏不住。我们都认识的那个男孩,平常与他很亲近,颇有惺惺相惜的意思,甚至他的假死都是这个男孩一手策划,可他也不敢上去劝他。


会议不得不暂时终止。


那个男孩悄悄凑到我身边,贴着我的耳朵说,让我去劝劝他。


我好笑的反问为什么是我?他担心的明明就是你。因为这个男孩,是整个计划里的另一个饵。


可他摇摇头,眨了眨眼睛,当局者迷,他这样告诉我。


我试图转移话题,问他如果计划出现什么意外,他死了,他的女朋友要怎么办?


他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很温柔的表情,却只是叹了口气说,我也无法保证这个计划百分之百会成功,但是目前来看这至少是伤亡最小的做法。我已经给她最好的朋友设置了定时邮件,内容是我变了心,安慰好她,对不起。


他那么温柔的眼神已经让他脱离了小孩子的相貌,我仿佛能看到真正的他站在我的面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他说,我没有给她留任何一句话,反正看了也是叫她伤心难过,而我已经够让她哭过够多次了,她那么坚强的人……所以如果我死了,她只会以为那个孩子被她的父母接走了,而她一直深爱的工藤新一,是一个大骗子。


如果要是这次任务失败,他看着我说,有什么事情是你现在不做就会后悔的?


如果有,现在就去做。他这样告诉我。


我看着在会议室阳台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的男人,还是走了过去。


他当然不会回头看我,其实如果不是我一直和他过不去,也许我对他来说就是个微不足道的路人。大家萍水相逢,算不得一场难忘的缘分。


可是今天不一样,我想,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他。


能给我一支烟吗?我问他。


他诧异的看我,他知道我从不抽烟。


“啊,可能快死了,刚才那个小子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是死了之前不做就会后悔的。所以我来了,来问你要一支烟。”


时隔多年,我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得。


他没接话,递给我一支,却不给我火。


我极其生疏的叼着烟,有些不解的等着他给我划个火柴或者点下打火机,可他却忽然整个人凑近了我。我本能想往后退,他却说了一句别动。


他凑过来,用他的烟给我点烟。他手上那一根快抽完了,所以他挨得格外近,近的我能闻到他身上那一股好闻的烟香。


我忍着不适,没有让自己第一次抽烟就咳出来。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在他面前我不愿意露怯。可动作难免生疏,我做不到像他那样潇洒的抽烟,像是电影里的主角。


手上那根抽完之后,他没有再点,只是看着我抽。我很紧张,尽管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在我的想象里我抽烟的样子可能像个初中生。


一根烟很快就烧到了末尾,快抽完的时候我想,我要把我想说的话告诉他。


可他却忽然笑了,还越笑越大声。我窘迫的想去拉他,可这时满屋子的人都看过来了。


他却不管,伸手拿了我唇间的烟,自己衔着吸了最后一口。紧接着他做了我再也不会想到的事。


他凑上来吻了我。


嘴唇上的热度和他嘴里渡过来的烟香都在提醒我我没有做梦。刚才会议室里还吵吵闹闹的,现在马上就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了。


我可能眼眶有点湿,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那一瞬间大脑全都格式化,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原来你爱的人也爱你会是这种感觉。


他对我说,我不会让你死的,零。


他说,我爱你。


这是第一次,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拥有什么,而不是零,不是一无所有。


所以我想这就是问题的答案了,那就是,即便相杀,但也没有人能否认你们相爱。



-写一点题目无关的后续-


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是出了偏差。


我虽然躲过了瞄准心脏的子弹,大腿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失去了行动能力。那个男孩也中了枪,生死一瞬的时候,酒厂的金发女人救了他,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


也许坏人心也不都是纯粹的恶,我还记得她当时警告过我,绝不能动这个男孩和他的女朋友。结果故事的结尾,她为了保护他们而死。


男孩被带了出去,失去行动能力的我留在即将被炸毁的基地。我的内心很平静,因为我的邮箱里也躺着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


我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直到我看见一个人,浑身是血的冲进来,把我抗在肩上就往外冲。


“你放下我!这样我们谁也走不了!”当时的我这么喊。


“能走,”他也是这样固执的回答,“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炸弹是他设置的。最后他同意了任务计划,却固执的要求加上用爆炸毁灭基地的条款。罪恶的地方不该为人所知,该埋葬的就彻底焚烧殆尽,谁也不要想得到。他是这么说的。


这个基地就是酒厂的研究所,有些资料不能被公诸于世。也不能被参与这项计划的其他特工得到。因为不能轻易地相信人性,一旦有了已有的研究成果,谁都可能会是下一个酒厂。


地面已经开始晃动了。他也受了伤,我们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迟早会被爆炸波及。我剧烈的挣扎,想让他先走。可他下了狠劲,我拗不过他。


一块天花板掉下来,彻底把出口封死了。


算了,一起死就一起死,我可没有工藤君那么高风亮节。我本来的计划也是如果我死了,他得记着我一辈子。现在不过一同赴死,没什么差别。


他扛着我摇摇晃晃的跑到一处暂时还没有坍塌的墙体边,把我放了下来,脱下自己的衣服在我大腿的近心端打结。我不明白为什么生命的最后几分钟还要做这种无谓的事情,被石头砸死和失血过多而死,在我看来真没什么差别。


我凑上去想吻他,他忙着打结,疼得我眼泪流不停。地面晃动的越来越厉害。虽然背后的墙还没塌,可楼顶的天花板看起来是撑不住了。


“别他妈的管我的腿了!”我怒吼。


他抬起头看我一眼,眼神还是我以前见过的云淡风轻。


“我都说了你不会死的,”他吻了我的额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吻。”


头顶的天花板塌了,中间掉下来了一块石头,于是我再也看不见他。


不断有石头掉在我身上,头上,我被呛得不住咳嗽。忍不住大喊他的名字,可是没有回应。我从未像那一刻那么慌张过,我用手去挖那块石头,十指鲜血淋漓,却感觉不到痛。我意识到他在设置炸弹的时候考虑到了这栋楼的结构,在精确的计算后留下了唯一一面承重墙,作为我最后撤退的避风港。


可如果条件不允许,他也许不会把他自己计算进去。


我也从来没流过这么多眼泪。


先前他假死的时候,我那么相信他还活着。我到那一刻才明白,与其说我相信他还活着,不如说我根本接受不了他死了。


不要死,求求你了。


爆炸结束后很快就有救援小队过来救我,也许是他早就叮嘱过他们在哪里能找到我。我很快被抬上救护车,因为一直挣扎着想下来,车上的护士不得已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一股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工藤君坐在我旁边,他的女朋友也在病房里。


他们看我醒了,急着要去叫医生。我拦下了他们,故作镇定地问,他人呢?


工藤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他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我一定要听他说出来——不,只是听他说是不够的,我必须亲眼见到尸体。


他女朋友忽然打了他一下,接着一脸赫然的说:“对不起安室——喔不,降谷先生,新一非要这样……赤井先生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下午就能转回普通病房。”


我眨了眨眼睛。


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拉着工藤出去了。我躺在布满朝阳的房间里,眼泪停不下来的往下淌。


是的,只要他还活着,我的人生就不是一无所有。


我活着,他也活着,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吗?



-最后一次更新的分割线-


马甲当然是会掉的,但我就不取匿,有本事来打我呀,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我大腿的伤不算轻,肯定是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从事高危工作。现在朝九晚五,兢兢业业当文职人员,偶尔也会协助警方破案。


我的爱人也是一样,现在算是大使馆的一员。


我们有时也会因为对案子的不同见解吵架,不高兴了也会动手,但他总要让着我几分,好像我是什么易碎物品。所以能平分秋色。


我现在经常和他一起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我人生的大风大浪就此告一段落。


不是没有过遗憾,但是却不会后悔。


也许能和爱人一起慢慢变老,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不平凡。



嘛,之前看到很多人问我我的邮件写了什么。


会这么问的都是单身狗呦~


还有什么比“我爱你”这三个字,更让人牵肠挂肚,难以忘怀吗?



下了下了,明天要去参加小子的婚礼,他催我睡觉了。


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是现在看到每个人都很幸福。


我的守护,就没有被辜负。



---编辑于2023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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